她终究还是对不起十月的萤火虫了。
对不起,沈佑程。
沈氏集团。
沈佑程猛地将头从文件里抬起。
他刚冷不丁想起婧晓来,文件就再也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秘书敲门将咖啡送了进来,拿着平板在一旁汇报着:“顾总的消息说,魏司墨收林氏的股约有百分之三十,只多不少。”
“三十?”沈佑程端起咖啡搁到了唇边却没喝。
魏司墨被他们几家联合夹击了大半个月,内部都愣是一点风声没放出来。
现在林氏售股,他却张口就要三十只。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氏虽然是个大肥羊,可依魏氏现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拿出几十个亿的现金流去入股,绝对是算不上理智的行为。
反而像是知道他们现在正好要一个大绞杀的机会,魏司墨就这么把脖子露出来了。
未免太巧。
要么是放手一搏想用林氏的股给自己留后手,要么就是知道他们要围剿,故意拉他们入局,同时也套牢他们的现金流。
虽说这样做风险太大,一般企业绝不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他们对面的人是魏司墨,他就不得不防。
虽说这样未免把魏司墨想的太过于只手遮天。
可直觉并不允许他轻视魏氏,轻视魏司墨。
仗已经打到乌江,进不得退不得。
只是不到最后,他绝不敢下定论,被逼到乌江的西楚霸王究竟是谁。
毕竟那就是个疯子,寻常人想不到的路他要走,寻常人想到但不敢走的路他更要走。
沈佑程抿了口咖啡,给顾源的电话拨了过去:“林氏的股先别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