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开国公离开,赵桓禹抬起手,轻轻推开了门。
他绕过屏风,来到秦仲渊床前。
秦仲渊穿着一身雪白寝衣静静半倚在床头,右脸朝外,含笑望着赵桓禹。
“从边关回来十多天了是吧?我这几年不怎么出门,就等着你来看我呢,谁知道,你让我白白等了这么久才纡尊降贵来看我一眼。”
赵桓禹本来以为会看到秦仲渊意志消沉不善言谈的模样,此刻听到秦仲渊这样打趣,他悬着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下来了。
他笑着在床边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啧啧道,“小公爷恕罪啊!我这些天也一直在等你来找我啊!我想着,你小公爷虽然平日里不爱出门,可凭我们俩的交情,总值得你抬一抬你那金贵的脚跑王府来看我一眼吧?结果迟迟等不来你,我只好自己来了!”
秦仲渊也笑出声来。
温润如玉的他望着爽朗风趣的赵桓禹,对视三息,他轻叹一口气。
他说,“在边关待了六年,你辛苦了,脸比当年黑了些,轮廓也凌厉了许多,遥想当年,你可是名满京城的玉面小生啊,如今,玉面不再,成了威风八面的骠骑大将军了。”
赵桓禹摸了摸自己的脸,颇有些幽怨,“可不是,我要是还跟当年似的,长得嫩生生水灵灵软乎乎的,我也不会被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给比下去了!”
秦仲渊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他挑眉,“哦?谁那么眼睛不好使,居然看上个带着孩子的鳏夫也看不上咱们家无妻无妾无子的清纯小王爷?”
赵桓禹被这“清纯”二字逗笑,笑得前俯后仰。
他没有往这个话题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