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桓禹注视下,沈锦书冲过来就给了他胳膊一下,他没躲没避,只无奈地说,“你讲不讲道理啊,辜负你的是那个野男人,抢走野男人的是苏星云,你不去打他们,你打我作甚?”
沈锦书委屈盯着他,“因为他们没有看我笑话,就你,一直在幸灾乐祸看我笑话!你知不知道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人有多讨人嫌!”
赵桓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举手承认错误,“是是是,我承认我幸灾乐祸讨人嫌了,可是,你好好一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这不是你自己把自己搞成个笑话的吗?你这么好笑,还不许我笑一下了?”
他望着气鼓鼓的沈锦书,好笑道,“我真的纳闷,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才十八岁,不是二十八三十八,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去父留子这么荒诞的想法呢,人家少女怀春想的是跟夫君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你倒好,你居然想做寡妇?”
沈锦书一噎。
她自己暗搓搓想做寡妇是一回事,被人当面问出来,就免不了尴尬了。
她低着头尴尬踩着脚尖,小声说,“白头偕老举案齐眉谁不想,可你们男人有几个靠得住的?你们男人活着就想三妻四妾寻找新鲜感,一天不死,就一天不安心,可是死了男人做了寡妇就不一样了,守着个牌位,从此再也不用面对夫君又对别的女子动心的残酷事实,一个人安安静静养着孩子,不用争吵,不用受气,不好吗?”
赵桓禹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了。
他皱紧眉头盯着沈锦书。
这姑娘,怎么会有这么悲观这么逃避的念头?
她潜意识里觉得天底下所有男人都靠不住,与其奢望男人不变心,不如直接把男人变成冷冰冰的牌位。
赵桓禹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这姑娘的念头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人家根深蒂固的念头,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赵桓禹没有劝她,也没有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