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群很快下了楼,拿了几封书信,是严谨祺在世时,给家里寄来的。
信封早已泛黄,褶皱,看得出来有些年头。
赵祺动作缓慢地打开信封,拿出来递给了凌橘,凌橘一看那字迹,心脏就像打鼓一样彭彭地狠跳起来。
那上面字体飞舞的繁体,跟她的字一样的流畅,不刻意,甚至都有些微微向左倾斜,下笔的重点。这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凌橘看着那信,字里行间都是对父母和兄弟们的挂念,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悲伤和悲凉。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在稻草土房里,破衣烂衫满脸憔悴苍夷的严谨祺,坐在破旧的桌前,半蹲着写下了这封书信。
不知不觉,热泪盈眶。
在场的人都察觉到她的反常,宋祁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拍了拍她,“橘子?”
凌橘抬起头,才发现大家都在看她,深呼一口气,“不好意思见笑了,最近情绪有些敏感,看到这么好看的字,和满是思念家人的话,感同身受了。”
赵祺也红了眼眶,“这是我家老四,寄回来的最后一封信。”
本来还算温馨的气氛,不知不觉中又渲染了无尽的悲伤。
严谨群在一边看到气氛不妙,立刻转移话题,谈起过年的天气,和来年的政策,这才把气氛扭转。
凌橘和宋祁又陪着严家人说一会话,看了看严谨塘,两人才离开严家。
赵祺站在窗边,看到两人离开后,才回头看着严高健说,“老严,明明她们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可橘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看到了咱家老四的影子,就连她们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每次我闻到那个味道,我就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