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硬的说道:“既然不是你,为何会与你先后而来,此人的武功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他用的确实是银城的武功,这一点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他用的确实是银城的武功,而且还是禁术,名为星银天舞,此法会将内功转化成点点星光,顺着对方的内力进入经络之内,极其阴损毒辣,但也有一个弊端,修习武功者,功力练的越高,死的就会越快,我早已将此书封禁,并在周围设有阵法,不知为何会突现于世,倾歌,这件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贺渊手捂着胸口,言辞恳切。
梅倾歌冷哼了一声道:“既然这件事你无法现在解释,那就说说当年为何要刺杀我和女儿,你可知道青璇为何姓殷,你是否要知道这十几年来,我是如何度过的,单凭请罪二字,就想抹杀你过往的罪恶,贺渊,你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
贺渊眸色暗淡的说道:“我从未派人追杀过你,也并不知道咱们还有一个女儿,确定你的心意之后,我便准备好文聘之礼,准备上紫府求娶你过门,得到的却是你已过世的消息,我一时难以接受,走火入魔,醒来后也曾来自打探,想为你祭拜,却都被韩长老拦下,我自知回天乏术,不由心灰意冷,索性封闭了银城。”
梅倾歌厉声说道:“住口,这都是你的狡辩之词,你精通阵法,想入紫府不难,你却从来没有入山探过究竟,单凭他人的一面之词,你便深信不疑,你这种蠢物,根本不配做银城的城主。”
贺渊被说的哑口无言。
他错就错在太过光明磊落,一直认为若不经通传,私自入紫府,与窃贼无异,是以从未想过私闯紫府。
“倾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峰刃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如今错已铸成,是打是罚,我全无怨言,只求你心中能好过一些。”
“十几年的苦,打罚便可了结了吗?”
回想这些年在风刃崖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梅倾歌双眼泛红。
弟子们惧怕风刃,送饭不过随意一扔,若是能碰巧扔到她的脚下,她便像狗一样的爬在地上进食,若是扔的远了,便只能喝风充饥。
她被铁链绑了十几年,双手早已失去了知觉,衣服亦被烈风撕成了无数碎片。
为了遮挡住身体,她只能跪在地上,用长发蔽体,然后一天一天的看着自己莹润的肌肤变成树枝般干枯,嫩葱般的手指犹如鸡爪,早已不像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