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花瓶砸地的声音,清晰的从殿内传出。
大元帅双眸一凛,起身就去推殿门。
“乌兰巴日,你带兵强闯王殿,是要造反吗?”
蓦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圣女一身暗黑裙袍缓步进来。
她冷厉的眸光落在那只殿门上的手,寒得人透不过气来。
乌兰巴日一滞。
送信的宫女却如释重负。
还好半道遇上了圣女,否则……
“圣女说笑,末将是来请王女做主的。”乌兰巴日昂首道。
“任何人不得携兵器,更不许带兵进宫。大元帅如此威风,视宫规如无物,何须王女做主。”圣女神色冷冽而讥讽。
乌兰巴日脸色一绷,蓦然转身怒斥:“谁让你们跟本帅进宫,还不滚!”
女兵们立刻行礼离开。
“但末将尽忠职守,我乌氏族人却遭人欺辱。请,王女做主。”乌兰巴日朗声,目光却迎着圣女。
这是非要王女出来。
“王女抱恙,命本宫监国。银楼之事本宫已有耳闻,此等小事,大元帅也要叨扰王女静养?”
圣女冷冷逼视,一字字吐出:“还是大元帅,另有目的?”
四目相对。
乌兰巴日袖口下的手无声成拳,面上却平静:“末将考虑不周。”
圣女转身往外走。
走至拱门,冷声道:“大元帅还要继续叨扰?”
乌兰巴日深深的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带着人也离开了。
丹木吉子率队赶来。
见此,暗松口气。
大殿。
圣女居高位。
乌兰巴日则凛然立于下首,道:“昨日,家妹与小皇子共同看中一套首饰,家妹问小皇
子买。不料,却跳出个外邦女子,不仅抢了首饰,还重伤三名女侍,打落家妹的牙。”
乌兰巴日侧身。
她的身后,三名女侍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躺着。
昨日嚣张跋扈的女娃,此刻正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眼里包泪,好不可怜。
“此女子如此嚣张跋扈,藐视王族,必须当众处以绞刑,以扬我西戎威名!”乌兰巴日
朗声道。
区区蝼蚁胆敢挑衅她乌氏,那就要为她的无知付出代价。
圣女神色顿寒,沉声道:“待本宫查证,自有定论。”
她看向丹木吉子。
丹木吉子领命去查。
乌兰巴日让个女侍同去。
丹木吉子凛然的走过乌兰巴日。
白大夫是打了人。
那是乌家人先动的手。
银楼掌柜能作证,只要将她带来,就能证白大夫清白。
很快,丹木吉子回来了。
但她的脸色不好。
因为,银楼掌柜连夜离开了西戎。
找不到了。
她只带回了三个人证。
一个银楼伙计,两个银楼外的小贩。
三人如实回禀。
但她们都只看见后半段,白夙打人。
反倒证实了乌兰巴日的指控。
乌兰巴日仰首看着丹木吉子。
丹木吉子双拳紧握。
原本,那名被打伤的女兵是最有力的证人。
但她服了白大夫的药,痊愈了。
若作证,反倒更被质疑。
这些年,乌兰巴日早已视自己为下一任王女,越发嚣张跋扈。
白大夫动了她妹妹,就是挑衅她。
她绝容不下白大夫。
丹木吉子后悔死了。
她让白大夫道什么歉,就应该连夜送她出城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