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看向被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
“哦,阿崽送我的小礼物。”白夙道。
丹木吉子蓦地冷声,阴阳怪气道:“是啊,不就是些难得一见,价值连城的小,礼,物!”
白夙:“!!”
宅子。
男子悠悠的转醒过来。
“主子,您醒了!”
侍立在榻旁的黑袍男子立刻抱剑上前,眸光雀跃:“这药浴真厉害,刚刚您一声没咳,睡得特安稳。看来,那老头能成为呼延劽的座上宾,是有实力的。”
男子的神色却猛然一顿,似有些艰难:“你,在我睡后回来的?”
“是啊!”黑袍男人不以为然。
男子深深的顿住了,被褥下却清晰的传来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感觉。
一动,就是光溜溜!
男子的脸色变了又变。
“哎!”
忽然,黑袍男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又慈祥的看着男子:“主子,您自己的身体您心里没数吗?这药浴再好,可也架不住您冰天雪地的裸睡啊!”
男子陡然看向他。
黑袍男人却一哼:“您别想骗我,我刚刚给您盖被褥都看见了,一丝不挂。明日啊,我还得把那老头请来给您看看!”
男子的脸上终于皲裂了,一字一字挤出:“你,这个月,月银,没了。”
黑袍男人猛的见鬼似的看向男子。
他,忠心护主,还体贴入微!
为什么,要扣他月银?
为什么!
夜,又深又静。
白夙猛的从床上惊醒。
“夙夙,怎么了?”枭绝也瞬间醒了,起身探白夙的额头。
白夙的额间都是冷汗。
枭绝细细的擦了:“做噩梦了?”
白夙点头,眸中却闪过心虚。
她刚刚不仅梦见了白日里的男人,还梦见他病死了,自己伤心欲绝。
那伤感现在还残留着,真实得都不真切。
这真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
“不怕,有我!”
枭绝安抚得顺了顺白夙的后背,然后将她搂进怀里,重新躺下。
白夙贴着枭绝滚烫的胸膛,听着他一下又一下强有力的心跳声,让人莫名安心。
似乎,从她第一次遇见枭绝,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安心,可靠,有责任。
枭绝从未在她面前做过任何一件不合时宜的事,而她亦从未在枭绝面前任性过丝毫。
她们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老夫老妻。
别人,也这样?
白夙想了想,随即,闭上了眼睛。
果然,情情爱爱最麻烦。
不过~
白日那男人泡的药浴根本就是隔靴搔痒,毫无用处。
男人本就情况复杂,身体虚弱,现在又风寒入肺,呼吸已经开始衰竭。
若再得不到有效治疗,怕是活不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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