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儿子的命,还掌握在她手里?”
“是。”
府医不敢有所欺瞒,自然是有什么便说什么。
“小公子虽然没了不治之症的困扰,可却并未完全脱离危险,单凭小人的医术,只怕未必能护得住小公子。”
“好,很好!”
柳氏怒不可遏,看沈颜辞的眼神,就如同要将她凌迟。
可最终,她选择了隐忍。
“来啊,立即将楚王妃带下去,本夫人倒要悄悄,她还能耍什么手段。”
“不必。”
沈颜辞笑了笑,冷道:“我好心好意救人,却被人当做罪犯,纵然我的初衷是带有目的,可我接连救了赵家两人,可是不争的事实,枉赵州守还自称天下人的表率,说什么自己忠君爱国,是绝无仅有的忠臣,想不到,也不外如是。今日,我便把丑话撂在这里,倘若你们不答应,那也休怪我不顾医德,不管诸位的死活。左右涿州没了,我也是没打算让这天下太平的。”
“你——!!”
柳氏怎么都没想到,沈颜辞居然会说出如此之话。
虽然很恼恨,可也无技于施。
“楚王谋逆弑君,企图谋朝篡位,早已是不争的事实,楚王妃凭何觉得,我们会为了自己家人活命,便苟且偷生,助纣为虐?”
“说得好!”
沈颜辞笑了笑,道:“难得柳夫人还有如此高风亮节,既如此,那你们便更不能拒绝我们与涿州了,毕竟楚王代表的,可绝不仅仅是涿州的无辜百姓。”
说着,沈颜辞便从随身的布包路,掏出了一封血书。
而那血书,正是当初逃亡时,烈元帝给她的血诏。
“赵大人一向忠君爱国,恪尽职守,想必,是认得先皇的墨宝的吧?不论大人有何恩怨,都还请看了此血诏,再言说其他不迟。”
在沈颜辞的殷切期盼下,最终,赵怀德接过了此物。
很快,烈元帝带血的遒劲笔迹,映入了他眼帘。
当得知,所有的一切罪孽,最初都是从继后跟恒王开始,而慕容渊完全无辜,慕容桓,不过是躲在阴暗角落阴险谋划时,他的面色真的是相当精彩。
沈颜辞也不客气,直接再接再厉:“当初的事,从头至尾我都是亲历者,即便大人不相信楚王,难道还不相信沈家跟靖安侯府么?!比起大人,我沈家与靖安侯府,又何曾背弃过谁,或是利用过谁?大人,真的不能生灵涂炭,任由慕容桓施为了。”
虽然先前一直有查证,可赵怀德,并不清楚此间诸多的内幕。
如今被沈颜辞一一揭穿,他可谓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