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时怡在车底呆了一会,又四处观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了,才从车底爬出来。
她身形迅速地闪到房子的拐角,静待几息,没有人发现,之后就大摇大摆地往既定的屋子里走去。
现在是下午,躲躲藏藏反而更引人注目。
到了窗户旁,时怡趴在窗口往里观察。
这个房间只有一扇窗户,比平常人家的窗户高一些。
屋里横七竖八躺着七个孩子,有男有女,墙角还有一个女人被绳子紧紧捆着,蜷缩在那里。靠近后窗的地方,有两个大的咸菜缸。
“瘊子”躺在一张小塌上,闭目养神。
时怡的眼眶红了!
墙角的女人就是小花,昭昭被捆住手脚躺在靠门的地方。
昭昭和其他几个孩子一样,躺在墙边,小脸上都是灰尘,眼睛紧紧闭着,嘴巴被一块破布堵住了。
时怡爬上院中的石榴树上,写了一张纸条,包了一块小石子,然后,往老乞丐平时休息的方向扔了过去。
看到老乞丐身手敏捷地捡起纸条,就放心地下了树。
现在正值傍晚,不方便行动,时怡就往门口扔了一块石子,之后趁“瘊子”去院里查看的功夫,躲进屋子里的两口大咸菜缸后面。
很快,院里查看了一圈的“瘊子”回来了。
他进来把孩子们又数了一遍,就继续躺回小塌上了。
不久,两个女人端了酒肉饭菜进来。
“二赖子,老大说把货的绳子开了,让他们吃饭喝水上茅房,收拾收拾,免得客人见了,不喜欢。”
“知道了。”瘊子剔了剔牙,答道。
女人放下托盘,就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