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东挑衅地说完,扭曲的笑容里是满满的恶意。
他挣扎着朝战老爷子面前凑了凑,笑声癫狂:“可惜啊,你现在知道这些,已经太晚了!”
“战家已经落入我的后辈手里,而你这个老不死的,只能断子绝孙!没办法,到了这个地步,你不把战家交到我孙子手里,又能交给谁呢?你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不死了,你还能活几年?”
“战锦泰,你还说我是个懦夫,不敢找你报仇,你看,这不就是最好的报仇方式吗?你汲汲营营一辈子,到最后都给我们顾家做了嫁衣,哈哈哈,哈哈哈......”
顾敬东大笑不停,好像真的大仇得报,心满意足。
战老爷子眼底怒涛翻滚,五指死死地按在座椅扶手上,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如果顾敬东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
一股寒气从战老爷子后背窜上来,几乎将他淹没。
旁边听到顾敬东这些疯言疯语的人,此时更是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只恨自己为什么长了耳朵。
会见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直到数秒之后,战老爷子出声打破了沉默。
他脸色寒凝,看顾敬东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濒死之人。
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个掌权者历经风雨之后的波澜不惊和不屑。
“随你怎么幻想,我的孙子当然是我战家的血脉,我战锦泰从小培养的接班人,也只有我战家嫡亲血脉才能担得起这份荣光。而你顾敬东,从头到尾,就只是一个失败者!如今的你,除了这些荒谬的臆想,还能做什么?你真是可怜至极!”
“我可怜?”顾敬东冷笑:“战锦泰,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了,你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你仔细想想,你所谓的儿子战钧远,他跟你有哪一点像?”
战老爷子被他这话问得一怔,思绪有片刻的恍惚。
这是他的一个心病。
他战锦泰的儿子,从样貌到经商和领导能力,确实跟他没有一点相似。
他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也不屑于勾心斗角,一辈子行得端坐得正。
但是战钧远从小就性格顽劣,明明出身世家,却偏爱做些偷鸡摸狗的下流勾当。
长大后接触商业,更是投资什么亏什么,毫无战家人与生俱来的经商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