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脸上的笑容敛去,小脸儿冷肃下来,威仪尽显,“你让我防着父王和哥哥,还是说……”秦恒忙道:“属下万万不敢挑拨殿下与太子和几位公子的关系,只是,皇权太能改变一个人了。
何况太子妃还有自己的子嗣,您自小吃的亏还少吗?
现在府里就暗潮汹涌,等太子登上大位,更加腥风血雨。
您即便是不争什么,也得保护自己呀。
您都要十三了,过个一两年就该定亲了,该为自己打算了。”
容川现在的人手,大多数是太子给的,还有一些是同胞大哥给的,现在对他是忠心,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
秦恒是他奶嬷嬷的娘家侄子,一家子都是他生母的陪房,是生母留给他的人,最是忠心。
容川经历这么多事,也有心计,这几年也经营了一些自己的人脉,不过他很低调,不显山不漏水而已。
沉默了一下,就道:“既如此,你选人就更要谨慎,务必做的严密些。”
秦恒一喜,意气风发地道:“属下遵命!”
翌日一早,东溟子煜就跟容川辞行了,容川要祭祀生母也就没留他们。
三人出了宸王府所在的大街,东有田才敢说话:“娘呀,太气派了,可吓死我了,这一天一夜,连大气都不敢喘。”
“能在宸王府住一晚,也能炫耀一辈子了。”
东有粮来过,虽然没进去,但看了外面,也有思想准备,倒是没怎么大惊小怪。
东溟子煜淡笑道:“好好锻炼,将来还有机会去帝都呢,到时候去皇宫外转一圈儿看看。”
东有田和东有粮都点点头,眸中充满着对美好未来的希望。
他们不会空跑这一趟,照常采买些物资回去,还雇陈明东和陈明南给送回去。
陈家两兄弟虽然没上山,但在家帮了不少忙,家里没有壮劳力,两人里里外外地照应一点儿都没惜力。
容川他们来了,两人也没有巴结之意,看帮不上忙了,就告辞回来了。
“哎!东兄!”
东溟子煜正看着粮店伙计往骡子车上搬粮食,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循声望去,就看到顾凌云带着两个小厮从戏楼里走出来。
顾凌云一身紫红色广袖长袍,这种颜色,一般人压不住,可他却显得更加长身玉立,惊才绝艳。
东溟子煜示意牵着骡子的东有田看着,迎上去,抱拳道:“顾贤弟,好巧。”
顾凌云看看粮车,问道:“你不是回家去了吗?
又回来采买了?”
东溟子煜道:“家里开着点心铺子,隔段时间,就会来奉城采买。”
顾凌云笑道:“你家那点心着实好吃,小弟回京时得带些回帝都,孝敬父母和祖父母。”
东溟子煜笑道:“好说,好说。
不过,有些点心是新鲜着吃的,用冰镇着也不能超过三天。”
顾凌云道:“知道了,到时快马送回去便是。”
他说的轻飘飘的,好似很简单,可见家中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