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丞相快走几步来到门边,恭敬抱拳一礼道:

“启禀主子,是小主子找过来了!”

“咣当”一声脆响,屋内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和低低压抑的倒抽气声。

那种强韧疼痛的声音,让屋外的人听着都替他疼。

单天麟直接推开竹子屋的房门,屋内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奢华的摆件,只有竹制品的清爽。

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尽毁的老人半倚在床上,没有焦距的眼眸希冀地盯着门扉。

苗夫人三两步进屋,动作熟练地拿起门后的扫帚,收拾干净床边散落一地的碎瓷片。

显然,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

单天麟鼻头莫名泛酸,一颗心如同被人捅刀子般,疼痛难忍。

男人似有所感,艰难抬起手臂。

苏诺曦拉着发愣的单天麟,三两步走到床边,把单天麟的手晒进老人烧伤干枯的手里。

老人试图用力,想握紧单天麟的手,却因为指关节灵活度不够,尝试几次都做不到。

两滴汗顺着老人的额角滑落,那种无力感充斥老人全身,喉咙呼哧呼哧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

单天麟一把握住老人的手,单臂将老人抱紧。

那种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从他俩双手接触的那一刻,单天麟就能确认无误。

许是多年夙愿得以实现,老人太过激动,血压蹭蹭飙升。

苏诺曦的医疗系统立即响起“嘀嘀嘀”的提示音。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