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轻笑从一旁的银杏树树冠上传来,声音细微,很轻很柔,其他人都沉浸在看三位族老的笑话中。

只有沐羌滑抬头看向树冠,然后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夜幕下看不真切。

苏诺曦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没想到,按照和师父约定的时间地点来放粮食,还能看到师父整人的一幕。

以后这三位长老估计再也不愿意来这座山庄。

三位长老的小厮这时才有所反应,忙上前搀扶他们进屋洗漱,更换衣物。

一阵折腾又是大半个时辰。

苏诺曦早已闪身离开山庄,沐羌滑寻了个房间锁门睡觉。

沐家三位长老洗漱干净出来时,已是午夜,万籁寂静,时不时伴随山间猫头鹰、夜莺和后山上几声影影绰绰的狼嚎。

现在,别说看粮仓了,就是出门,三人都不敢,只能在山庄内睡下。

可是,经历了在众人面前丢脸之事,三位长老在床上如同烙饼,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天蒙蒙亮时,好不容易睡着,沐羌滑训练勤务兵的声音绕着三位族老窗户形成立体环绕声。

“一二一......杀......杀......杀......”

这般带节奏的呐喊不绝于耳,硬生生把三位族老从床上给震了起来。

年轻也就罢了,他们一把老骨头,熬夜简直要了他们的老命。

三人带着起床气,先是把伺候三人的小厮骂了一顿,然后出门,无缘无故又将山庄管事叫来泻了一通火。

非逼着管事保证,昨晚之事一个字都不会从山庄传出去,才骂过管事,又寻到沐羌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