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觉得左亦扬是可怕的,这样的杀伤力,他都不敢去想像。
“嗯,你的箫也不是吃素的,应该也能杀人于无形吧。”祁昱领教过重华这把箫,当时并没有半点杀意的,却让人迷了心智:“不过,如果你想要迷住她,最好是一辈子,否则,一旦她醒了,后果是你不能承担的。”
他这是在警告重华,也是在提醒他。
不要打左亦扬的主意。
摸着手中的玉箫,重华低垂了眉眼,嗤笑一声:“世子什么意思?其实我在做什么,世子应该最清楚。”
“多谢重公子,不过,以后不必了!”祁昱知道重华是在帮自己。
只是这样的方式,他并不喜欢。
他怕有一天,重华会用箫声迷惑住左亦扬,让她为作做事。
这才是最可怕的。
“好啊!”重华倒是没有浪费唇舌,点了点头。
他的心底已经被左亦扬震撼住了,此时也没有情绪去考虑太多。
地下密室,面具男正倚在椅子里,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探子:“原来是大祁皇朝三王爷的王妃,怪不得截杀令都失效了,这个三王爷,本尊倒想领教领教。”
又顿了一下:“既然如此,撤掉所有人,让他们顺利进大梁,还有找个领路的,引他们进幽冥教……”
探子不敢有异议,点头:“是,教主!”
“立即动身,回大梁,要快!”面具男又命令道。
一边自言自语:“即然你们要送上门来,本尊当然要好好招待了!”
他觉得,回了大梁再杀重华,也不迟!
现在,更想摸摸左亦扬的底细了。
飞叶杀人,这样的功夫还真让他感兴趣。
“玄左的伤口也有些发炎。”左亦扬替玄左换了药,拧着秀气的眉头:“行程向后推迟吧。”
“不用了,王妃娘娘。”玄左却摇了摇头:“时间有限。”
他还是很感激左亦扬的。
“听王妃的。”祁君墨却沉声说道。
他觉得左亦扬平时还是很有爱心的,可以考虑任何一个人的感受,只是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让他对左亦扬无法理解了。
玄左没敢说什么,祁君墨这一声,也没有喜怒,更没有情绪起伏。
“昨天重华和祁昱在一起。”出了玄左的房间,祁君墨低声说着:“你这两日一定要小心,重华这个人,危险!”
绝对比祁昱更危险。
毕竟重华生长的环境更恶劣,经历的更多。
祁昱所受的打击,不过是来自大王爷的死,和大王妃教唆的仇恨。
与重华切身体验的仇恨是不一样的。
所以,相对来说,重华这个人更阴险,更可怕,更扭曲。
左亦扬点了点头:“不过,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一再的试探左亦扬和祁君墨,更想拉他们下水。
“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动用自己的全部势力了。”祁君墨正站在左亦扬身后,看着她给玄左的伤口包扎,也眯了一双眸子:“可以利用我们,打击幽冥教。”
“想的真简单。”左亦扬的动作顿了一下。
“还有,他体内的毒并没有完全清除掉吧。”祁君墨又问了一句,不是疑问,是肯定:“所以,他得留在你身边,因为他知道,幽冥教的教主,也就是大梁当今太子,一定不会替他解毒,反而会要了他的命。”
其实重华此行十分凶险的。
可他偏偏要冒这个险。
左亦扬将纱布打了结,剪断,挽好,然后一一收了,才替玄左盖好被子:“好好休息吧,不用想太多,我们的行程不打紧。”
反正离大梁不远了。
这几日的形式也有些乱,不如以静制动。
两人出了玄左的房间,左亦扬的表情很淡定,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其实这样一来,重华与祁昱在一起也不错!”左亦扬与祁君墨手拉着手,进了房间,一边站到窗边向下面看过去。
夜色微凉,却吹不散白日里的热气。
这个镇子不大,可却是大祁与大梁的临界点,来往商人坡多,所以,也是人海如潮,热闹非凡,这样一平,更是鱼龙混杂。
“嗯,重华会保住祁昱的命,来保你的命!”祁君墨说的有些无奈:“这个局面,我们必须得尽快打破,不然,太被动了。”
左亦扬点头,看着人群中,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有一双眼睛看向了自己,又移开了。
“怎么了?”祁君墨感觉到了左亦扬的异样,低声问了一句,从背后抱了她,将她娇小的身体搂在怀中,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左亦扬抬头看他,倒是没有反感他的举动,也顺势抱了他的手臂:“有人盯着我们。”
“嗯!”祁君墨没有意外,而是点了点头,下颚微低,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是幽冥教的人。”
“怪不得这两日这么安静。”左亦扬扯了扯嘴角:“原来在暗中观察。”
“这个幽冥教的势力太大了,必须得拔出。”祁君墨叹息一声:“主要他们的野心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