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扬咬牙瞪他,想顺手飞东西,却发现手边什么也没有,只有恨恨说道:“你说什么?这府上的丫鬟呢?你你……你无耻!”
又擦身体,又换衣服,这不用想,也知道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怕你吃醋,我已经将所有的丫鬟都打发走了,这府上没有丫鬟。”自上一次,他与祁昱去了怡红院被左亦扬抓了个正着,他回来后,就将府里内外的丫鬟都打发走了。
现在连浣衣局都是男子!
这王府上下,只有左亦扬一个女子了。
左亦扬也是哭笑不得,拿眼狠狠瞪着祁君墨:“真是个疯子!”
心里很不舒服。
忙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将被子搂紧了一些,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看光光了。
不只看,还动手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左亦扬冷着脸,咬牙问他:“如果你敢趁人之危,我一定废了你!”
狠狠握着拳头。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好,还在!
不然,她觉得自己太吃亏了。
看到左亦扬的动作,祁君墨还是觉得受伤了,叹息了一声,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左亦扬!”
他如此待她,她竟然一点感动也没有!
左亦扬却没听到一样,扯了扯嘴角。
“还没说你刚刚在做什么!”左亦扬也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颈,有些愣,又细细摸了一下,然后看祁君墨:“有镜子吗?”
她还不知道这身体的脖子上还有纹身呢。
这个年代,应该叫刺青!
“做什么?”祁君墨语气不太好,打开扇子摇了摇。
更是瞪了左亦扬一眼。
左亦扬用一只手撩开头发:“我的脖子上有字!”
“你不知道吗?”祁君墨也惊了一下,随即拧眉:“你倒是忘的真干净啊。”
他已经知道那是一个震字了,此时也没有绕弯子:“是这个字,我刚刚……就是在辩认你脖子上的这个字!”
一边将牌子递到了左亦扬面前。
左亦扬接过来,看了一下:“震!这是什么?组织的名字吗?怎么会?我的脖子上也是这样的字呢……”
“这是昨天刺杀我们的刺客身上的。”祁君墨的面上一本正经,也沉了脸:“玄左去调查过了,这批刺客是皇后派出来的,可这些人里面却有这个组织的人!”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皇后也基本被控制了吧。
左亦扬又抬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刺青,长发撩到了一旁,如上好的绸缎。
身段更显妖娆。
让祁君墨看的嗓子发干。
“这个组织应该就是针对大祁皇室的。”左亦扬将牌子放在眼前细细研究了一下:“是不是……这个组织的人身上都有这个标志?”
也有些恼:“如何才能把这个刺青去掉呢……”
“要去掉,会痛的。”祁君墨却摇了摇头:“没有关系,反正是在脖子后面,没人会看到的。”
“心里膈应。”左亦扬不痛快:“我要与这个组织断绝一切关系,标志也不行。”
看着左亦扬如此,祁君墨也挑了一下眉眼:“我来想办法。”
又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几日……我不能出府,这件事,只能慢慢调查,希望祁昱不会再有新的动作……”
“为什么不能出府?”左亦扬抬头看他,一脸的疑惑。
有些想不通。
“你的肩膀得休养一段时间,不能与我四处奔波了。”祁君墨一脸担心的说着,脸上全是不忍,更有些无奈。
左亦扬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受伤的肩膀:“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什么不用管你!”祁君墨抬手在她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你这副样子,谁能管?谁敢管一下试试!”
换药,擦试身体,换衣服,哪一样也没人敢管的。
左亦扬语塞了,无话可说。
虽然她也排斥祁君墨,可总比其它人要好些的,反正也摸过也看过了,不必再矫情了。
白了他一眼,左亦扬抿着唇瓣:“不过,刺客有两批。”
“是的,一批是皇后派出来的,一批是祁昱派出来的。”祁君墨握了拳头:“他们都不想再等了。”
“皇后……不相信我的话!”左亦扬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反而觉得是我把太子给带坏了,真是无知!”
对于这件事,左亦扬十分的懊恼,更很生气。
“以后,不要单独见老五。”祁君墨想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和看到了画面,心就像被针扎着一样疼。
现在还无法释怀。
“见不见是我的自由。”左亦扬不喜欢这态度,有些恼火的说了一句。
祁君墨拧眉,直直瞪着她:“你是我的王妃。”
“随时都可能不是!”左亦扬才不怕他:“你们的争斗不要将我算在其中,我没兴趣,不管是三王妃还是太子妃,我都不稀罕。”
从始至终,她都是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