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扬看着祁君墨有些免强的笑,也顿了一下:“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有些意外,你一个闲散王爷,如何能将我大哥从大理寺的天牢里捞出来?”
这真的太让人意外了。
她也是因为想到这些,再加上祁君萧说的那番话,才会一直心存怀疑的。
此时看来,事情与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你就不用去想了。”祁君墨挑着眉头有些不快的说着:“还有,你想的太多了,有这样的时间,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什么该怎么做?”左亦扬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面上多了几分疑惑。
“当初,那些人是想要你的命的,而且是让你不得好死!你就这样忍了?”祁君墨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了,似乎眼前的这个丫头忘记了很多事情呢。
这个可是很重要的事情。
想到那一日小翠的举动,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的确如祁君墨所说!
想到这里,心也沉了几分,随即又笑了一下,大眼睛直视着祁君墨,没有一点闪躲和犹疑:“我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的,不用王爷费心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哪天惨死,我也是颜面无存,所以必须得费心,还有小翠的尸体是左相府收走的。”祁君墨不想让这么危险的人存在。
他必须得解决掉这个危险!
左亦扬的心也沉了一下,竟然是左相府!
她万万没想到。
只是对于祁君墨这明显挑衅的话语,她不怎么痛快,扬着头瞪着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绝对不会发生的!”
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就算这个年代都是武林高手,她打不过,也能逃!
然后一甩袖子,气哼哼的走回了房间。
顺手将祁君墨关在了门外!
听到门被从里面锁住的声音,祁君墨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他现在连生气都觉得浪费了。
耸了耸肩膀,看着一眼走过来的玄左:“走吧,去书房。”
“王爷,王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玄左也是一脸的无奈。
祁君墨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很精致,鲜红色的,有些扎眼,在手心里把玩了一阵:“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玄左看了一眼,顿了一下,浓密如剑的眉头也拧在了一下,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摇头:“回王爷,属下不知。”
随即祁君墨将那个瓶子又收进了怀里:“毒药!”
如果不是那天左亦扬随手就将这个瓶子扔了,他一定不会留她的命了。
就算能用她引出幕后之人,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饵。
他虽然是一个不问事事的闲散王爷,却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毒……毒药!”玄左也懵了,不可思议的瞪着已经大步走开的祁君墨的背影:“王爷,你怎么会有毒药?”
“不用问了,你只管知道,王妃不会害本王,就够了。”不知道为什么,祁君墨就是相信这一点,从那天接了这瓶毒药开始就坚信不移了。
至于当初她为什么冒死混进三王府,给自己的吃食下毒,只能问鬼了!
因为左亦扬说的很明显,她失忆了。
左亦扬也是心乱如麻,此时证实了左飞扬是祁君墨救的,更是查出了动手之人的官位高于左飞扬,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只是这件事牵连甚广,祁君墨让大理寺给压了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不过左飞扬也没有追究,更没有继续调查,折腾了几天,也没了声音。
看来,也怕查到不该查的。
有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就够了。
看着桌子上祁君墨遒劲有力的大字,和那些栩栩如生的墨画,左亦扬的心情又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她只想要自由,只想不被束缚。
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就豁然开朗了。
祁君萧的病情一天天好转了,皇后也十分的震惊,连皇上都有些意外,易储一事都放了下来,不过,还是观察着东宫的情况。
“这三王妃竟然有这样的医术,老臣都自愧不如。”王太医给太子号过脉,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以太子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再服几副药,应该能撑更久,他的脉像已经很平稳了。”
“当真如此?”皇后本来都绝望了,此时听到这话,也是满眼的泪光:“太好,真的太好了!”
一边看向脸色微微泛白,气色已经缓的差不多的祁君萧:“君萧,你终于没事了!”
祁君萧听说是左亦扬救了自己的命,也有些不可思议。
“老臣想起来了,本来这三王妃是不过大婚日的,可她奇怪的活了下来,而且那日看着,气色很好,看来,是她自己救了自己。”王太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当初也经常给左亦扬看诊下药的。
对她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当初还疑惑她怎么没在大婚当年一命呜呼,此时算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