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许久,江瑟浑身瘫软发颤,想洗个澡,却几乎站不起身。

可这般模样实在难受,索性等到他洗澡出来,她才拿过衣服慢吞吞的爬起来。

江瑟没看周聿白,或者说也根本不想看他。

她承认,在年少的那段时光里,在那些名为报复的岁月,她也曾短暂的爱上过他。

可如今,她早已不再爱了。

或者说,她也已经不会爱了。

如今,周聿白于她而言,或许同向少华、孙宇之流亦没有太大差别。

他早就一次次的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让她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怜。

偏她根本就无力反抗。

江瑟不想矫情,觉得或许周聿白和旁人有一点不同。

那便是睡过和没睡过的区别。

因为早就睡过不知道多少次,连带着那些羞耻都变得麻木,似乎也不会再那般不能接受。

只是,她仍旧忍不住厌恶这样的自己,哪怕怎样自我安慰,也仍旧觉得心里一处说不出的难堪。

江瑟扶着墙壁缓慢走进浴室,腿肚子几乎都在发颤,浑身更使不出半点力气。

短短几步路,虚汗便一片接着一片的往外渗,眼前更是阵阵晕眩。

因为喝的酒太多,唇瓣干裂,江瑟咬着唇瓣没做声,直到站在花洒下,打开冷水,迎头浇下。

彻骨的凉意瞬间驱散了方才的迷乱,连带着肌肤相贴的那些温存也尽数被带走。

江瑟打了个冷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自由。

可或许这就是她所要付出的代价。

当年他逼程晏和她分手,她心中不甘,便遂了他的愿和他在一起疯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