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县丞找到东溟子煜欲言又止。
东溟子煜将账本子往桌子上一放,道:“县丞是来解释这账本子亏空的事吗?”
县丞吞吞吐吐地道:“大人,这些账都是吴县令经手的,下官并不知情。下官,下官是有别的事……”
东溟子煜冷声道:“说!”
县令骤然吓了一个激灵,忙道:“那个,赵家主找到下官,让下官给您带个话儿,赵家主说了,愿意出一万两银子,平了这事儿。”东溟子煜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石牛县很穷对吧?赵兴宗只是个小小的巡检,一月俸禄五两银。赵家不过是这小县城里的土财主罢了,赵姨娘只是李大将军的
一个妾,当初没什么聘礼。他光平息此事就给本官一万两,县衙上下得打点吧?那些受赵家怂恿来攻击县衙的人得赔偿安抚吧?李大将军那边得走动吧?至少还得一万两。请问,他家
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别说铺子、地里产出的,这个贫穷的小县丞,到底收入多少,本官也是做过调查的。赵家的产业,更是有账本可查。”
县丞咽了一口唾沫,道:“这个……下官不清楚。”
人家都拿出一万两银子来平事儿了,这银子的来路还用说吗?
东溟子煜一拍桌子,怒道:“你这也不清楚,那也不清楚,你这个县丞是干什么吃的?!”
县丞被巨大的威压震慑到,‘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了,“下官失职,下官失职!下官这就告诉赵家主,让他投案自首!”
东溟子煜想了想,道:“送上门儿的银子,倒是不必往外推。”县丞一听,低着头,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一个泥腿子,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在白花花的银子前屈膝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