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下来了。
沈晚瓷翻了个身,懒得搭理他,她是真困了。
结果没安静两秒,他又开始自言自语,还不停翻来翻去:“你每天没换衣服没洗澡都不会往床上躺,你有洁癖,你嫌弃我把床给你弄脏了。”
这和洁癖其实没多大关系,她那个工作,有时候遇到需要打磨的,一天下来连头发丝都是灰,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没洗澡没换衣服不往床上躺的习惯。
沈晚瓷:“......”
她被碎碎念的睡不着,烦躁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哀怨的瞪着他:“只能擦擦。”
要是伤的是手臂,泡澡的时候仔细点还能避免沾水,但伤在腿上,还是腿根的位置,她总不能拿根绳把他那条腿吊起来吧。
薄荆舟沮丧的眉眼瞬间就布满了笑意:“恩。”
聂煜城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了过来。
沈晚瓷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接通电话:“煜城?”
上一秒还高兴的像个二狗子似的薄荆舟,这一秒就化身成了起不来床的娇弱病美男,他皱着眉,蜷缩在床上呻吟:“哎呀,伤口突然好痛,是不是毒没清干净?”
聂煜城这个时间打电话来,肯定没安好心。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疼起来了?”沈晚瓷皱眉,转身朝着床边走去,一时也没顾上电话那头的聂煜城,“要不要再叫医生过来看看?算了,还是去医院吧,做个详细检查也保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