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戒备的道:“孙若雪是南云冷月的人,这孙向明得防备着点儿,不可全然信任。”
东溟子煜点头道:“本王心里有数,不过……”
他摸了摸她的脸,“本王喜欢你这般絮絮叨叨的嘱咐本王。”
上官若离白了他一眼,率先走到饭桌前。
早饭很简单,很快就吃完了。
孙向明来找东溟子煜,商议在临河镇继续建立新的秩序,并整编军队出征等一系列的事情。
上官若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缠着东溟子煜,嘱咐他一定要小心,就带着人回元城。
只是来的时候拉着二十辆马车的粮食、肉菜等,回去的时候,拉的是二十车的重伤员。
东溟子煜怕她会碰到南云冷月等人的刺客,就派了两队人手护送,等到下午这两队人马赶回来出发就是了。
这次有伤员,上官若离在路上也没耽误,过了界河,就让护送的人快马加鞭回大营,自己则带着人将伤员送到了同济医院。
配合白青青给他们做手术,又是忙了整整三天。
等从手术室出来,就得到消息,东溟子煜又攻下一座南云城池。而东溟也调来了新将领,在北方对元城发起了进攻。
上官若离现在站着都能睡着,但还是不能马上休息,因为,皇上醒了。
两个金牌暗卫已经完全好了,没有再隐藏到暗处,而是做普通家丁打扮,守护在小院内。
多福虽然还不能下床,但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见到上官若离就哭了出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见到上官若离就想哭。
皇上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哭什么?这点出息!在哭就睡到隔壁去!”
声音虚弱,中气不足。
多福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狗腿的笑道:“皇上恕罪,别赶奴才走,奴才守着您才安心。”
上官若离坐到椅子上,笑道:“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皇上这才看向她,耳根微红,道:“多亏了宣王兄以前找的清风草和明月石,救了朕两次。”
探究的看着上官若离,心里非常忐忑不安。
她会不会笑自己无能?
到手的皇位就这么丢了,被自己亲弟弟一个孩子给害的妻离子散,差点儿送命。
他不用忐忑,猜对了,上官若离确实这么想。
但她可不会说出来,唏嘘道:“能保住命就好。”
观察他的面色,依然带着青灰,唇色也带着青色,显然余毒未清。
皇上眸中闪过一抹悲怆,敛了眸子,幽幽的叹息道:“可是,朕亏了根本,精气受损。不但影响寿元,而且子嗣艰难。”
别说对于一个皇上,就是一般男人,恐怕也难接受这个现实。
上官若离蹙眉,问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