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里面请。”

听到声音,秦淮回过头来,见她在门口,绅士地起身。

刘思瑶强作镇定。

“正山小种可以吗?”

“我都可以。”刘思瑶低头,紧紧捏着手的包带。

秦淮对她的窘迫视而不见,示意茶室的人泡茶。

等茶室的人出去,他看着琥珀色的液体,面色沉郁。

“思瑶,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少顷,他开口道。

“秦淮,我没有……”

“你放心,我没录音。”秦淮把手机往前推了推,让她看清楚。

刘思瑶思绪纷乱。

前几天秦淮约她,她借口项目太忙,下意识想逃避。

可两人最终都是要面对的。

“为什么这样做。”秦淮又气定神闲地问道。

这个事情他在配合钱橙在解决了,现在看来瞳画也是有一线生机的,这生机还不小。因此他冷静下来,约了刘思瑶,他得给钱橙和孟从理一个交代。

“我没有。”刘思瑶想起许言颂的话,咬了咬唇,决定嘴硬到底。

秦淮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

“你想过后果吗?”他苦笑了一下,“瞳画游戏,昂托资本,有哪个是你和许言颂能得罪的?”

刘思瑶沉默。

“为什么不问一下我的意见?”

“你替许言颂办事,考虑过我吗?有没有想过我在金恒的路会到此为止?”

秦淮的声音不疾不徐,没有劈头盖脸的质问,平静又好奇地询问着对面的人。

刘思瑶的脸色在秦淮一句句质问中白了下来。

公司对秦淮没什么动作,她提心吊胆了一阵子,对这件事情心存侥幸,兴许公司不会处理秦淮。

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合同是从秦淮这里泄露的。

“许言颂太急功近利,你跟着她学不到什么东西。”

“在任何一家律所,案源才是立身之本,如果这让你有压力,不如找个好的甲方去做法务。”

茶香和袅袅热气弥漫,缠绕得刘思瑶喘不过气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如果你还想留在金恒,趁早换组,没人能保住许言颂。”

听着秦淮清润的嗓音,她心下大乱。

“秦淮,现在都是你的猜测!你这样说……要拿出证据!”

“你不适合做律师。”秦淮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