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是这样等待的吗?
池菱顿时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内心再度坚定了下来,随后伴着胃里再次涌起的翻江倒海,她后退一步,将自己与权修昀的再次拉开一条银河的距离。
权修昀仿佛若有所感,看向她走近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对。”
池菱静静地看着权修昀几秒,开口道:“我想告诉你,今天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你之前说只要我病好了,就可以放我回去,现在我可以回家了吧?”
“......你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亲力亲为地照顾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只有这句话想给我?”权修昀沉默了许久,黑眸深处的沉色已经改变:“我听说今天连景烁来家里和你说了许多话,难道针对他的那些话,你也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想让我问什么?”池菱冷冷地看着权修昀反问。
她本以为连景烁今天对她说的那些话,是他发自肺腑的关心话,可没想到权修昀原来对此早就一清二楚。
顿时,池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这两个人合起伙来耍了一顿。
她轻笑一声道:“权修昀,连景烁是你的好兄弟,一向为你马首是瞻,他说的话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况且这段时间你照顾我很久不假,但这不是我强求你的,所以你难道认为把我关起来,像是对小猫小狗一样喂了几顿饭,我又应该心软下来,可以对你摇尾乞怜了吗?”
“我从没这么想过!”
权修昀咬紧牙关,这次大步走向池菱,他直接便将她压在了墙上,居高临下沉声道:“我从不指望几顿饭就能让你对我尽弃前嫌,可我以为我老老实实地为你做出了改变后,至少你的心中对我会有几分犹豫,不再会那么决绝......”
“别开玩笑了!”池菱受不了地打断权修昀的话语,因为在这样近的距离下,权修昀身上属于关新月的香味越发浓郁,就好像可以让池菱想象到回家前不久,权修昀或许也是这样抱着关新月的。
于是攥紧了手指,她几乎要将掌心扣出血道:“权修昀,你根本不会改变,你卑劣无耻的本性是刻在你的骨子里,你也别把我想的那么贱,我对你从没有犹豫,我只想离你越远越好!今晚我就要回家了,之后也请你别再来找我!”
说完,池菱也绷紧了身子,立刻脚步急促地想要从屋子中出去。
因为只要从权修昀身边离开,她不但可以远离一切是非,还可以更好地保护肚子里的宝宝。
期间,权修昀垂眸站在原地,在池菱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他静静地没有动作,可就在池菱即将跨出大门时,那双犹如锁链的手还是困住了她......
权修昀眸光幽沉,哪怕在黑暗中,也比夜色更加危险:“菱儿,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骨子里便卑劣无耻的人,所以从一开始我将你带进权家,就没打算把你放出去。”
“除非有一天我们两方中有一人死了,不然,你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池菱瞳孔颤抖,脸上再没半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