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下贱了。
可是当着权修昀的面不能说出实情,她只能继续笑笑,在夜晚的凉风中眉眼弯弯,也很官方道:“权先生身边的得利能手众多,之前我总是爱心泛滥,将买药的职责拉到自己身上,后来我才发现这实在是多此一举,权先生哪里需要我的帮忙呢。”
权修昀却没有回答,甚至听着池菱“识相”的话,方才他便沉黑的面容,此时越发深不见底,好似幽潭凄冷万分。
不过这样的局面也没维持太长时间,因为几分钟后,池琬凝就拿着刚买的水果走了回来。
见状,权修昀也收起了好像想说什么的神情,转身离开病房。
池琬凝见状,还有些诧异地看着池菱问:“小菱,你晚上不是说出去看朋友演出吗?怎么和权修昀在一起啊?”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但是今晚我见的人里除了权修昀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是关文邦。”
池菱询问母亲:“妈妈,这几天关文邦在你面前表现怎么样啊?”
“也没怎么样吧。”池琬凝自从最开始因为关文邦私自弄权的事吵了架后,他们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流过。
尤其是前段时间,或许是以为有了齐总和关文邦的支持,他胜券在握。
池琬凝在家时,关文邦从不和她说话,唯一有两句话的关老太太,还总是阴阳怪气的,叫池琬凝明明待在自己家里,却只觉得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不过前几天,池菱阻止了关文邦的上位后,关文邦在家倒是难得和她主动说了几句话,好像是意图讨好般,关心池琬凝这几天吃饭怎么样,还让她别总是往医院跑,说池菱绝对没什么大事,估计就是撒娇故意装病,想引起权修昀的关注而已。
池琬凝对此更加怒火中烧。
因为她没想到,关文邦对女儿住院的事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竟然到这种时候了,还要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池菱。
所以这几天陪在女儿身边,反而是池琬凝不愿意再和关文邦说话,对这个男人也越发心凉。
“不过这段时间我没去公司,也连带着没去调查关文邦和燕婕了。”池琬凝面色微白地说道。
“没关系。”池菱摇了摇头,握着妈妈的手道:“调查关文邦和燕婕本来也没那么快就能有结果,妈妈你不用在这件事上这么有压力。”
而且看今晚关文邦和燕婕的相处。
虽然两人越来越亲密了,但距离捅破那层窗户纸,恐怕还要一点时间。
只是情意渐浓,想想两个人应该也都快忍不住了......
......
恍惚中,这一夜的冷风更急,黑暗也好似越积越深。
转眼第二天,阴天。
池菱起床后,等医生巡房完果不其然又接到了值班护士送到手的一包熟悉的药。
只是这次药到手后,池菱却看着不再是指节大小,而是缩水成了黄豆大小的药粒惊讶道:“护士,这药怎么和之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