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脸上如同开了染坊一样乍青乍白。
难怪,难怪当初狄双成的儿子进京之后会突然提及龙玉令的事情,难怪龙庭卫的人会那般凑巧进京。
他当初知道龙玉令下落不明之后,想尽办法暗中拉拢龙庭卫副将都被无视,安帝一直以为萧厌是拿着兵符才逼退了那些人,却不想龙庭卫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因萧厌来的京城。
安帝嘶声道:“你早就收买了虞延峰和禁军的人?让他们替你欺君?!”
萧厌淡漠:“你难道不该自问,为什么当日龙庭卫逼宫时那么多人在场,却没有一个人告知你他们为何退去?不该问问你自己,虞统领曾是最忠心于你的人,为什么他会舍你投我?”
安帝怒道:“是他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他死死掐着拳心,怒恨所有人,他恨虞延峰背叛,恨冯来当年替东宫遮掩,他恨太皇太后糊涂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一直糊涂到死,更恨自己居然没看穿萧厌身份,一手将他提携到今日,生生将自己逼到绝境。
安帝嘶声道:“你想要篡权夺位直接动手就是,何必还拿谢天昭的事来当幌子,当年他残害朝臣欲行不轨所有人都知道,是先帝亲口定下他的罪,朕也是名正言顺登基。”
“你以为拿着陆家说事就能欺瞒天下人?你能骗得过太皇太后替你说话,却休想名正言顺得这皇位!”
萧厌定定看着无能狂怒的安帝:“陛下是以为陆家没了,当年的事就死无对证?”
安帝咬牙:“你别想污蔑......”
话未尽,就见萧厌突然从袖中取出几张纸来,声音如同魔咒。
“不巧,陆崇远被你灭口前,曾留了自罪书。”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