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惜年赞赏轻笑:“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讲到的策划方案。先打品牌,再开分厂,品牌打响时,保障在各大区共有至少五家分厂。”
展望到未来规划,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无比融洽和谐。似乎他所述就是她所想,她所言就是他欲说。
张盛不停给范惜年使眼色。
范惜年沉浸在与苏染的心心相印中,只盼还和曾经在天磊时一样,两个踱步在厂区,促膝畅谈:“小染这个想法很好,稳住中端市场,增加两条精品线......”
小染?叫得还挺亲切。
陆景行端着水杯,掀起眼皮。很想叫范惜年一声“小年”或者“小范”,可惜,他比自己年龄还大。
三十岁的单身男,只长肾不长心,连眼睛也瞎。
陆景行抿了两口水,冰冷冷打断对着苏染洋洋洒洒说个不停的范惜年:“这些细节,写好报告,需要什么人,多少钱,直接报给张盛批。”
兴致勃勃的范惜年,转头望向陆景行。本想回声好,儒雅明朗的五官,却瞬间笼满暗淡。
陆景行端着的是苏染的杯子,他喝了一口,在她嘴唇刚刚碰过的地方。喝完,又放回到她面前。
苏染稀松平常,毫不在意,仿佛他们两个就该用同一个杯子。
范惜年覆在键盘上的手指不自主地用力。按下一串问号,投影到大屏上。
陆景行站起身,旁若无人在苏染后脖颈上揉了一下。
苏染回过头,蹙眉浅浅瞪他。
陆景行给她看手指间捏着的一根长发,轻耸了下肩膀。
苏染忍着气别过头。
陆景行唇角轻扬,缓步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