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这个吻是出于他还爱她,还是出于深入骨髓里,爱着她的本能。
没有爱,一辈子太长了。
可是有爱,又太哽咽了。
*
午夜十二点,沈惊蛰乘私人飞机,秘密抵达森国首都机场。
在慕雪柔和黎焕的陪同下,豪车座驾在黑夜中疾驰。
车厢里静默得压抑,沈惊蛰吃过药,一路都闭目养神。黎焕开车,慕雪柔在旁大气都不敢喘。
她跟随先生这么久了,当然知道,他大老远地来森国,要去见谁。
想到那个男人,向来爱笑的先生,也变得阴郁寡言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豪车停在一座复古、恢弘,又不失神秘气息的庄园外后,慕雪柔才恭谨地轻声呼唤:
“先生,先生?到了。”
华丽沉重的大门徐徐敞开,豪车不紧不慢地向中世纪欧式城堡的方向驶去。
停稳后,黎焕和慕雪柔双双下车,恭迎。
沈惊蛰长腿迈下,清隽的面容毫无表情,一双眸子阴沉慑人,内敛锋芒。
他脚步沉稳,气宇轩昂,看上去与沈惊觉无异。
只因,他临下车前,在车上让慕雪柔给自己打了一针RC研究所新研制的肾上腺素,只为了在那个男人面前,他不再是个病秧子,状态要拿得出手。
“私人住宅,请留步。”
门外,重兵把守,西装革履,戴着白手套的保镖拦住了他们。
沈惊蛰目光阴鸷,冷蔑地勾唇,修长白皙的手探入怀中,指尖夹出一张描金的卡片,递到保镖面前。
两名保镖低头一看,脸色骤变,立刻齐刷刷九十度鞠躬:
“贵宾光临,有失远迎!您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