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烟头碾灭在阳台上,如闪电般从柳敏之面前迅速消失!
“阿桓!”柳敏之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结果不留神重重摔在地上,磕破了双膝,又痛又伤心,一时爬在地上,根本起不来了。
而此时此刻,一墙之隔的另一个阳台上——
黎焕听着女人悲伤凄切的哭声,深深抽了口气,浑身肌肉紧绷着压抑头痛,眼底激起一片猩红。
……
病房中,唐家父女俩,久违地说着体己话。
“爸……您别担心。”
唐俏儿身子裹在宽松的病号服里,小小的一只,小脸雪白得像轻轻呵口气,便会融化般虚弱,却还用力朝老父亲笑着,“我没事的,刚开始,确实很伤心,现在……已经都过去了。”
“你和惊觉……过去了?”
唐万霆紧攥着女儿冰凉的手,目光焦灼,“你是爸的亲闺女,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会瞧不出?我只是老了,不是傻了,更不是瞎了!”
唐俏儿哽咽,“爸爸……”
“唉!我横竖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留着这张老脸也没什么用了!”
唐万霆愁容叹息,把牙一咬,“明天,我就去沈家,找惊觉好好谈谈,看看你们小两口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们那么相爱,一路走来千辛万苦,爸都看在眼里。爸不信什么药,什么情感障碍……他还活着,心脏还跳着,我不信那小子说不爱就不爱了!”
他是爱过的,他知道,刻骨铭心的爱,只会随生命的结束而停止。
唐家祖上出仕入相,连沈光景都略逊一筹,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他这辈子,只求过一次,就是向唐俏儿的母亲求婚。
这第二次,要给沈惊觉了。
“爸,不必了,我已经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