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能去哪儿,取车呗。”
“坐我的车。”沈惊觉态度是不由分说的冷硬。
“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女不坐前夫车,回见。”
唐俏儿随意地挥了挥手,岂料沈惊觉二话不说,一手拽开车门,另一只大手猛地勾过她的腰肢,直接推进车里,又迅速把门摔上。
“喂!你干什么?!绑票啊?!”唐俏儿急得小脸通红,拍着车门抗议。
“我信不过你,白小小。”
沈惊觉左臂撑着车顶,高岸的身躯弯腰下沉,在车外与她对视。
半眯的星眸散发着诡谲的幽深,就像她是他的笼中鸟,插翅难飞。
“你诡计多端,我不得不防。”
这一路,唐俏儿与沈惊觉并肩而坐,她始终望着窗外,瞅都不瞅他一眼。
全身上下,无一不透出对他的排斥。
沈惊觉泼墨的眸瞥着她,几次想开口问她话,但就是难以启齿。
沈南淮的私人别墅坐落在盛京的掬月湾,四面环山,静谧清幽,大有大隐隐于市之感。
“爷爷!我来看您啦!”
唐俏儿刚进门就神情一扫阴霾,明媚的笑眼宛如新月,清脆的嗓音犹如莺啼。
其实她心里因为镯子的事隐隐不安,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敢进门。
“小小来啦?乖孩子我可想死你啦!”沈南淮坐在轮椅上被徐秘书推出来。
一见孙媳妇,老人家萎靡了好几天的精神瞬间矍铄,眉毛都要飞起来。
“丫头,这几天你跑去哪儿野啦?是不是不要我啦?是不是不爱我啦?!”
沈南淮拉住唐俏儿的小手捏得那叫个紧,上来就是亲热三连问。
沈惊觉唇角不悦地抽了抽。
心想这老头子真是老风流,八十了说话还这么不正经,十八的时候还不得飞上了天,估计霍如熙都要叫一声祖师爷。